Rabbit

ELOPE

 酒吧驻唱生*大学生醒

 上

  陈楚生第六次摁掉兜里的电话,他避过风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烟散在灰蒙蒙将亮不亮的天里。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的响起,陈楚生眯了眯眼睛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喂?”“小弟!你去哪了你!!我跟陶华到处都找不到你..”“救了个人”陈楚生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开口打断了喋喋不休的王栋“救人就能一声不吭的消失吗,你知道我跟陶华?什么!救人?!!”“回去再说”陈楚生利索的挂掉电话放进兜里,把烟掐灭转身往回走去。


  王栋陶华坐在陈楚生对面听他说完了他说出去换口气捎带救了个人,王栋眉毛拧巴在一块看着陈楚生“所以?人呢?”“叫来救护车我就走了”“你不是不管闲事吗”“看着可怜”“……”“怎么?”“算了没事,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晚上还得去顾哥那呢”陈楚生点点头提起包就走,他没有告诉王栋他们,他本来准备从旁边路过,看到那小孩眯起眼睛攥紧拳头还一声不吭的时候就冲了过去。


  医院里消毒水味刺的让对味道敏感的王铮亮止不住的打喷嚏,旁边的家属带着嫌弃的眼光不停来回打量。


  床上安稳躺着的苏醒嘴唇动了动,王铮亮急忙凑上去“怎么样了小醒?还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去给你叫医生过来”苏醒微微张嘴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亮哥...我没事”“什么时候了,不要逞强!”说完王铮亮就转身去叫医生过来,苏醒看着医院白惨惨的天花板,我还活着。


  等到苏醒终于能够正常下地走路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他推开门进入教室的时候呼啦啦凑过来一群人,叽叽喳喳围着他询问他这一段时间到底干嘛去了。


  苏醒看着围过来的人,没有人知道他怎么了应该是导员瞒住了,他抿起嘴两个酒窝深深“最近家里有事就请了一段时间假,最近学校有什么事吗?”身旁七嘴八舌的声音开始讲最近学校的八卦。


  上课铃声的响起解救了表面上在众人之间游刃有余的苏醒,王铮亮准点进来推了推眼镜环视一圈教室,视线在苏醒身上停留了一秒点了点头就翻开书本开始讲课。


  等到下课苏醒就被余大海拽出教室,“你不打算告诉你爸妈吗”苏醒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斜睨着他“干嘛”“喂!这么大的事”“这有什么的,不就被一堆人打了吗也没咋样啊,再说了我也没让他们捞着好处”于大海咬着牙四处看看又凑过来小声说“Allen!这还不是大事!”苏醒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看着他“对了,那天我是怎么被救出来的”“我也不太清楚,我被架在另一个胡同里,等我溜过去准备找你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停在巷口了,再然后我跟着上去到了医院的时候亮总就过来了,他看我没事让我先回家不要告诉任何人。”苏醒听完点了点头朝外看去。


  “大海,陪我去剃个头”“啥??”行动力超强的苏醒同学在下午课之前就已经剃成了个寸头。余大海一言难尽的看着团团围住苏醒观光的一圈女同学心里哀叹长的好看就是不一样,剃成个刺头还这么受欢迎。


  余大海还沉浸在自己的哀叹中一个纸团正中扔在脸上“谁!”等拆开一看今晚去白夜。抬头看苏醒朝他抬了抬眉,他眉头都皱起来大哥啊你刚在那一片都快被人打死了还去,一脸不情愿的余大海晚上还是被拽了过去。


  酒吧音乐响在灯红酒绿男女的血液里,一个个眼波迷离巡猎着猎物。“Allen,你真要在这蹲他”苏醒环绕四周漫不经心的对着大海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好吧,那我们怎么搞”“我听说他每周六晚上都来这喝酒,找个机会把他拉倒后面的巷子里”苏醒顿了顿“其实我自己也行”“说什么呢你,我们这关系”苏醒笑笑看向门外。


来了,大门打开几个人坐到了最中间的位置上,一个男人赔笑着站了过去“你哥呢?”“顾哥今天不在特意叮嘱我在这照顾张哥您”中间被叫张哥的人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走,搂起旁边的女人开始喝起酒来。


  角落里坐着的苏醒端起杯子慢慢抿了起来,门又开了进来个背着个大吉他包的男人,神色淡漠的径直走到台上。


  坐在中间的张兴隆用力捏了捏酒杯,旁边的几个小弟看着台上调试吉他弦的男人“张哥,这不是前一段时间打我们的…”“闭嘴”“张哥我们现在要不要动手”张兴隆狠狠撇向说话的人“他是陈楚生”旁边的小弟傻眼了“他…他就是陈楚生”旁边陪玩的女人神色疑惑的看向台上“陈楚生是谁”张兴隆用力拉过女人的腰“怎么在我旁边还敢问其他男人?”女人娇滴滴的靠过去捶他。


  台上的陈楚生架好了话筒唱起歌来,缓缓的声音像是把人扔进深海里,海水严丝合缝的覆盖起心脏让你无处逃避。角落里听到声音的苏醒意外的挑着眉看向台上弹着吉他唱歌的男人,聚光灯照在他的头顶,眼睛像是看着什么东西又像什么东西都不在他眼里,弹吉他的手很好看食指上宽戒指反射着头顶的光,在明明暗暗的光里苏醒皱起眉头总觉得在哪见过这枚戒指。


  余大海看着歪歪斜斜站起来的张兴隆捅了捅苏醒,苏醒回头看着拒绝别人搀扶独自朝厕所走去的张兴隆,对着余大海点了点头。


  苏醒站起朝外走去路过台子时,台上的陈楚生抬眼离开吉他看了一眼。


  “你在这里吗宝贝哈哈”声音传到小巷里的时候里面靠在墙上的苏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张兴隆歪歪斜斜的继续往里走去,迎面就是一棒他应声倒下。


  余大海赶过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敞着怀的男人吐着白沫的躺在地上“我去”“余大海!你到底怎么把他骗过来的”“哈哈哈哈我假扮服务员跟他说有个女人留了个信说在巷口等他,他自己就从后门绕过来了”余大海绕着转了一圈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你打算怎么弄”“我把他手脚绑在一起了”“啧啧啧,这么冷的天冻不死他丫的”


  巷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两人惊讶的对视一眼“怎么回事这么快就有人来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出来的时候看他们还在喝,怎么办怎么办”“还怎么办跑啊!”


  两个人匆匆往后跑去,后面的脚步声看见躺在地上的男人后骂骂咧咧更加紧的追了过来,就在被追到找不到路的时候,旁边不知道哪里伸出一只带有戒指的手把他们拽到了一个小小的转角里。


  苏醒转身就挥起拳头过去,手被来人包了起来“嘘安静”苏醒拧起眉头这人好像是刚刚酒吧里唱歌的那个人,巷子里凌乱的脚步声匆匆传来“哥,不在这,到这就没声音了”“呸别让我看见是谁”来人骂骂咧咧吐出一口痰看着跟来的几个人“走先回去安顿大哥”


  等脚步声远去后,黑黑的转角里才松下了一口气,大海拍着胸脯一个劲的说好险要是被发现更要没完没了了。“跟我来”三个人又在黑黑的巷子里面绕了半天到了一条小道上,余大海拍着身上的灰“咱们怎么不从那边过啊,在这边钻来钻去的”苏醒用力拍了拍大海的头“大海你脑子里的淀粉是刚刚摇匀了吗?那边过碰到他们你上啊”


  旁边陈楚生安静的立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打闹,两个人想起还有个人立在跟前,余大海走过去朝他抱了抱拳“感谢兄弟仗义相救,他日若有需要旁边这个人必当做牛做马报答”话音刚落一只脚就踹了过来“滚远点”“哈哈哈哈哈哈”“他有病,别理他”


  苏醒看着对面安静站着的男人,昏黄的路灯照下来苏醒才注意到对面这个男人耳朵上带了一只电池耳钉。陈楚生也看向他,天有点冷对面抬起眼睛看他的小孩耳朵脸都冻的有些红,剃的嚣张的寸头上有一道蜿蜒的闪电图案,漂亮又不过分女气的五官十成十的吸引目光,眼睛映着昏黄的灯光像是把星星揉碎放进飘着月亮的海里把人吸进去。


  旁边站着的余大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两个人好像被点了穴一样站着,咳嗽几声让苏醒回过神来,苏醒抱歉的抿嘴笑起来,酒窝就跑出来让陈楚生的注意力从眼睛上转移到深深的酒窝上。


  “不好意思,我叫苏醒你可以叫我Allen”陈楚生收回盯着的眼睛抬起手握了握眼前的手“你好,陈楚生”“陈楚生..很好听的名字”陈楚生笑笑“谢谢,你名字也是”“那就这样我们先走了拜”陈楚生微笑着挥手“拜”


  苏醒和余大海往回走去,一盏一盏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苏醒低着头思索究竟在哪里看到过这个戒指,突然脚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踉跄着向前扑去,余大海赶忙上前扶着他。


  猛然苏醒想起来了,在他被拉到那个巷子里被打的眯起眼睛的时候,有一个身影冲了进来,他那会就要昏过去最后只记得带了一个宽戒指的手伸到他鼻子跟前问了一句还有气吗。


  苏醒一个转身回头望去,不远的路灯下面陈楚生还在看着这边,苏醒挥了挥手陈楚生朝他点了下头。


  “喂陈楚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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